随手挖坑,随缘填土。拖延癌晚期弃疗患者。下一次发什么、什么时候发我也不知道。随心所欲,满足自己。萌点多雷点少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
【靖苏】此生归路无归期(十二)

略微涉及到了萧景睿和言豫津【注意

蠢尘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对Σ( ° △ °|||)︴

不算是副cp吧大概也

且看剧情发展,没有大纲的人哭晕在厕所_(:з」∠)_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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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凉如水,寂静的宅院里唯有梅长苏身边的一盏灯光,而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刚刚坐过的位子,盯着面前早已经空了的茶杯,用眼睛细细描摹了无数遍上面的花纹。

 

心乱如麻。

 

梅长苏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是这般优柔寡断,轻易妥协,明明晨时还想着如何拒绝,如何将自己择出他的世界,如何规劝他不要再留恋过往,如何令他明白林殊已死,梅长苏已逝。偏偏见到了,听了几句甚至无关痛痒的关切之语,竟然荒谬的要搬到他为自己置办的宅子中去。

 

当真是无可救药了。

 

可这发生的一切,并非真的无关痛痒。萧景琰从进门那一刻开始,就以“我”自称,梅长苏竟没有听过他说一个“朕”,他将梅长苏与他这个帝王摆在了同等的高度,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,如此大逆不道的后果,梅长苏想都懒得去想。

 

还有那一句轻声的嗫嚅,可是真真切切的飘进了梅长苏的耳朵,正值盛年的帝王就那样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说‘你可真美啊……’

 

你可真美啊……

 

那是一个皇帝对臣下,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?梅长苏心有九曲七窍,听到这样的妄语时脑子里早就已经惊涛骇然,差点就质问出声。

 

美?

 

“哼。”梅长苏盯着自己苍白无力的双手冷哼一声,这半幅残躯哪里美了?明明就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,带着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阴森。狠狠拂乱了案上整齐码放的茶具,一只青瓷杯子不慎滚落,砸在地上,摔了个粉身碎骨。

 

惊闻碎裂之声,梅长苏骤然反应过来,颓然盯着那一地的碎片,这套极品的梅子青毁了啊。

 

“高湛,备凉水来。”

 

刚过了三更,养居殿中又响起了一声暴躁的怒吼。倚在门外打瞌睡的高湛瞬间惊醒,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吧?高湛一边马不停蹄准备让萧景琰沐浴,一边心中困惑,当真有需求为什么不去正阳宫中?

 

自从上次与梅长苏碰了面,萧景琰便一发不可收拾,隔三差五故人便会入梦,只是这梦里再无大片赤色火海,每一次都清晰如真实发生过一般,或是在桃花树下的躺椅上,或是在大红被褥的床榻间,更甚至是在养居殿那雕龙画凤的金柱上……

 

手掌抚过的细白皮肤,对方轻喘之时微张的艳红薄唇,甚至他身上染了淫靡气息的清冷香气,都真实得不像话,仿若这一切并非梦境。

 

不是梦境……

 

萧景琰冲了凉水,极力压下身体里蹿腾的火气,随手披了件单衣,不停在大殿中踱步。若说只梦见一次,那无非是周公托错了梦,可……自从两次被不知名的小太监看到自己的窘态,萧景琰也顾不得体恤高湛年事已高的身体,将守夜之值全交于他,这一个月以来,竟前前后后做了五六次这样的梦。

 

萧景琰再也不能淡定了,他竟然频繁的梦见他与小殊之间……他竟然将自己最好的兄弟、最值得信任的人当做了春梦的对象,不论是道义上还是礼法上,他都无法解释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
 

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萧景琰小声呢喃,无力地靠在大殿的金柱上,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惊慌的回身看着色彩斑斓的金柱,一连两步才强迫自己止住退势。

 

高湛看他一惊一乍的样子,不免有些担心道,“陛下已经很久没去正阳宫了。”高湛确是会错了萧景琰话里的意思,兀自愣神的萧景琰也不想与他解释这些。

 

高湛见萧景琰对自己所言并无恼色,大着胆子道:“陛下登基已经两年有余,宫中尚只有一后一嫔,若陛下不喜欢……”高湛并没有把话说完,便看见萧景琰已经如锅底般的脸色,瞬间住了口。

 

“准备上朝吧。”不再多说一句,挥退了高湛的萧景琰,一个人呆在静静的寝殿里,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,胸腔里余怒未平,也不好对着无辜的人随便生气,萧景琰感觉到自己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憋出内伤的。

 

就算常年征战在外,可身处皇家的他,自然知晓这断袖分桃之说,金陵城中也有小倌馆,供有钱人家消遣享乐。只是事关小殊……回想起两人见面时,梅长苏疏离淡漠的深情,一口一个“陛下”、“草民”,萧景琰眉心就紧紧的皱在一起。

 

那样的态度,分明是要泾渭分明,与他划清界限,就算是曾经的梅长苏在他面前也都恪守着礼节,并非他印象里个性张扬鲜明的小殊,他又当如何?只能羡慕蒙卿、羡慕穆青、羡慕飞流、甚至羡慕宫羽,然后继续做他的孤家寡人。

 

毕竟,做个好皇帝,是他唯一能做的,让对方欣慰的事情了。

 

越想越不对,早朝时候,甚至数次走神,令殿中奏报的官员不知所措。萧景琰在位一向勤勉,不耍制衡之术,也不会因为忠臣直谏就轻易问罪。所以,朝堂上所有的大臣,包括刚刚入京的穆青,也将萧景琰心不在焉的状态归结为‘陛下身体不适’。

 

早朝之后,不少大臣都赶到勤政殿问安,又都被高湛一句“陛下今日政务繁忙”给推了回来,搞得值房里人心惶惶,大伙都不约而同的滞留在值房中,生怕错过什么消息。

 

勤政殿中,龙椅上空空荡荡,整个大殿之中不见一人。

 

“陛下来找臣,是有什么事情么?”将萧景琰请上座,言豫津站在堂中,瞅着一身赤色便袍的萧景琰,心里不住犯嘀咕。

 

“景睿呢?”

 

自从萧景琰登基,言侯爷复朝主持大局,声势名望竟比以前还高,言豫津也进入巡防营开始接触朝中之事。可不知这父子俩是怎么想的,刚刚迈入朝堂的言豫津就在临近东市的地方买了座小宅院,从言侯府搬了出去,还美其名曰,要靠自己。

 

也就能骗骗鬼。

 

萧景琰可是知道他打得什么歪心思,开口第一句便直接击中言豫津的要害,只见眼前之人瞬间蔫了,萎靡不振的嗫着,“陛下就别打趣我了,我这不是只能独守空房么。”

 

言语间说得那叫一个凄苦,简直都要挤出眼泪来了。萧景琰轻哼一声,“妙音坊、杨柳心那么多美人,你说你独守空房?”露出一丝狡黠的笑,语气里满是揶揄。

 

言豫津马上慌里慌张的道:“陛下切莫说笑,哪里还有什么美人。”想他风流半生,最后竟然栽在一个榆木脑袋正人君子身上,哪里还有什么风流韵事可供眼前这位明显心情不悦的陛下打趣。

 

“景睿他回南楚去了,大约还要半年才能回来。”老老实实地回答,言豫津心里也是不好受极了,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聚少离多,连见一面好好叙一会儿话都成了件奢侈的事情。

 

“他不知道么?”萧景琰看他的模样,这话也问得小心,他也是偶然听皇叔提起,才知道这二位竟然还没捅破,萧景睿也对言豫津的想法毫不知情。

 

“他啊……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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