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挖坑,随缘填土。拖延癌晚期弃疗患者。下一次发什么、什么时候发我也不知道。随心所欲,满足自己。萌点多雷点少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

【靖苏】此生归路无归期(十五)

带着甄平将梅园逛了一逛,便耗了大半日时间,最后还是杨倾来了,才将这位心中甚不顺畅的苏先生请回屋中。

 

杨倾不比他老师,天然就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严肃模样,杨倾面皮生的很好,即便是面无表情时,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笑纹。梅长苏很是喜欢这样的面相,却不太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清苦药气。

 

“杨大夫不在宫中当差么?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?”进了屋,梅长苏示意杨倾坐下,优哉游哉的问来人。

 

杨倾瞟了一眼梅长苏穿着初春夹棉的衣服,凝重地皱了皱眉,示意他伸手切脉。

 

这小子虽然脸上温和,这看病人的态度倒是同他那个老师如出一辙,全程都是寒气照身,语气不善。

 

杨倾屏息凝神探着梅长苏的脉象,梅长苏一脸无所谓地瞅着窗外角落里正在偷吃糕点的飞流,只有甄平在一旁揣揣地瞪着杨倾严肃的表情,不敢松懈分毫。

 

杨倾这是第一次给梅长苏诊脉,这位祖宗的病一直都是由蔺少阁主诊断,由老师照料,他只看过那些脉案和药方,耳闻绝对是不如亲见的,现下他才真的知道,这位苏先生的身体究竟到了一个什么衰败的地步。

 

所谓的,药石罔顾。

 

良久,杨倾才收了手,脸上一片平静,全程甚至连眉头都没再皱一下。他记得老师说到药石罔顾的时候,那眼中那溢满了的扼腕之情,那时候他也曾问过老师那为何还要救。老师的回答说“当你真的见到的时候,就会觉得不救回来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”

 

杨倾望向梅长苏微笑的脸庞,看向飞流的他眼中全是宠溺,嘴角带笑,勾勒着一个坐等好戏的奇怪弧度。明明那么在意,却总要逗弄一二才肯罢休。

 

这点上,他和蔺少阁主还真是如出一辙。

 

梅长苏的身体全赖一个养字,所谓静心少思,忌喜忌悲,勿怒勿躁,可他也早就听说了,梅长苏并非一个听话的病人。在药膳里添了一味养气的药材,杨倾便要起身告辞了。

 

他本是大夫,对待梅长苏也只有寻医问药之责,并非听他差遣的手下。梅长苏也没留他,只是起身送了他两步。

 

待他走后,梅长苏才捧着个茶杯,悠然道:“这个杨倾可真是不错,面慈心冷,恻隐之心又比旁人强了许多。晏大夫可真是挑了个好徒儿。”

 

甄平被他一席话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,不是说心冷么?怎么还有比常人还强的恻隐之心?

 

“水牛。”还没等甄平想明白梅长苏话中的意思,躲在角落里的飞流,突然跳到梅长苏面前,嘴里不停喊着水牛。

 

甄平急忙起身去迎驾,礼数上更是半点也不敢马虎。梅长苏亦是起身正了正衣襟,准备接驾。

 

萧景琰听闻今日有人已经住进了梅园,整个早朝就坐立不安,好不容易熬到散朝,也顾不得勤政殿案上堆满的公文奏本,回养居殿换了身一副就巴巴的赶了过来。

 

梅长苏将萧景琰让进屋中,四目相对,萧景琰才突然意识到,他竟不知道要同梅长苏说什么。

 

一时有些尴尬。萧景琰局促的神态被梅长苏看在眼里,不禁轻笑出声,下意识咳了咳止住笑,“这园子甚好,陛下费心了。”

 

“小殊你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见梅长苏起了话头,萧景琰从善如流的跟着接了下去,心中却有些不大乐意,总觉得陛下二字听来刺耳得厉害,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
 

萧景琰最终还是按下了后话,眼前这位极重礼数的人,就算是当年也多是称呼他为殿下,如今,只怕这一句话出口,又要生出许多大道理来,对他们两人并无半点益处。

 

罢了罢了,小殊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。

 

萧景琰想着心事,却不知道自己这心事早都已经被梅长苏看了去。梅长苏瞅着他抑郁苦闷憋屈的表情,早已经偷着乐了好几回了。

 

心中柔软的感情被轻而易举的勾起,梅长苏恍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清此身何处,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句:“景琰……”

 

这听上去更像是一句对着空气的叹息,却让萧景琰立时抬起头来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那笑容,当真比今天的太阳还要耀眼。梅长苏顿时就信了书中写的那句俊眉修眼、顾盼神飞,嘴角也荡起一道清浅的笑意。

 

“小殊……”萧景琰激动得竟有些磕绊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些什么,就着盘坐的姿势向梅长苏身边蹭了过去,一把搂住他的肩膀,“我就算是做了皇帝,咱俩还是好兄弟。”

 

梅长苏感受着身边骤然而至的温暖,额间竟有些微微冒汗,待到听见这一句,浑身的血气又忽而冷却下来,“咳咳…咳咳咳咳……”这一喜一惊激得他咳嗽不止,整个人抖动如同秋风落叶。

 

萧景琰见状有些不知所措,一把将人揽进怀里,抬手拍着梅长苏的后背为他顺气,全然不觉得这姿势究竟多暧昧。

 

缓了很久,梅长苏才止了咳,粗喘着示意自己并无大碍,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眉修眼,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身处在萧景琰怀中。

 

“咳……”梅长苏推据几下,见萧景琰一脸急色,丝毫未察觉这姿势有何不妥,只能压着喘息,轻声道,“陛下,草民无事。”

 

“又是喉咙痒?”萧景琰挑了挑眉,居高临下地看着伏在自己怀中的梅长苏,心中竟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喜悦肆意滋长,不想轻易放开他。

 

梅长苏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了,萧景琰盯着他眉眼间无奈的笑意,听见他说,“景琰,你怎么找这种后账。”心中竟是无比的满足,只想时间永远驻足这一刻。

 

总归也只是想想而已,萧景琰将梅长苏扶正,拖过一旁的毯子为他披上,“你体虚,自己要多小心些。”

 

乍然离了温暖的怀抱,梅长苏下意识向毯子中缩了缩身子寻求温暖,恍惚听见萧景琰嘱咐着什么,也听得不甚清晰,睁着一双水亮亮的眸子,满是困惑地盯着萧景琰。

 

四目相对,几乎只是一刻,萧景琰就别开了目光,也是在同时,梅长苏怔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,急忙低头拱手,“草民今日有些睡糊涂了,陛下恕罪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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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好意思写在开头,还是写在最后把。

蠢尘想说两句。

有人说我磨叽慢热。

这并不奇怪,文风如此,有人喜欢就会有人不喜欢。

但是,我在开头就说自己这是古风向,大抵上自己觉得不太像原著风格。

所以,别问我为啥没有琅琊榜里那些个阴谋阳谋,为啥两个人总是这么缠绵悱恻的腻在一起。

同人文而已,禁不起考究党拿原著向来说事儿。

再有拿原著向来质问我的,一律拉黑不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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